Sunday, March 14, 2010

一棵开花的树


如何让你遇见我
在我最美丽的时候
为这
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求它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佛于是把我化作一棵树
长在你必经的路旁

阳光下慎重地开满了花
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当你走近,请你细听
那颤抖的叶是我等待的热情

而当你终于无视地走过
在你身后落了一地的
朋友啊
那不是花瓣
是我凋零的心

这首诗,是我从小瓜们很喜欢的那部搞笑无厘头《海派甜心》
听回来的...

第一次听到杨丞琳在剧中朗诵这首诗的时候
觉得很窝心

我想,这么棒的诗
还是第一次听见
感觉和意境相融在一起
凑成无与伦比的完美

你呢?
你的感觉又是如何?

Tuesday, March 9, 2010

我有一段情

这是我在孔子杯征文比赛中获得三等奖的作品...故事千真万确

九月的微风徐徐吹送旭光的温暖,然而我的内心却异常地紊乱。我手中握着一张发黄的相片,里头那个蓬头垢面、门牙脱落的小男孩,如今摇身一变,已是一名历经十八载沧桑磨砺的男生。这照片匿藏着我许多不为人知的陈年旧事。

犹记得小时候,我的家境算不上富裕,每天就只能省吃俭用,有时候甚至必须从上课一直“斋戒”至放学。爸爸原本是一名菜贩,可是在几年前那场金融风暴后,因周转不灵而失业了,也连续换了好几份工作。看着年登花甲的爸爸挑起经济脊檩的重负,妈妈也只好披星戴月地工作来养活一家六口。看着同学个个三餐温饱,生活奢华,使得正置于青春期的我对这个家开始有了埋怨。由于家境清寒,我们得时常受亲朋戚友白眼和屈辱,得看人眉眼。偏偏在这窘境之际,爸爸唯一一辆赖以维生的罗厘却遭行窃,让我们只能感叹“破屋更遭连夜雨,漏船又遇打头风”。

渐渐地,爸爸开始丧失了奋斗的意志,对觅职一事愈来愈懈怠,更甚的是爸爸竟然染上了赌瘾。公鸡尚未鸣啼,爸爸便不见人影,只听见不远处传来隐约的声声“碰”,扰人清梦;待雁儿成群返巢时分,他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来,但往往都是囊空如洗。后来,积蓄花光了,他便成了名副其实的量地官,也成了伸手将军,与当年的他判若两人。因为这样,我们四个兄弟姐妹和他的关系愈来愈疏远僵化,就连碰面时也犹如陌生人般聊不上几句话。由于先天的不足,致使我唯有靠后天努力,韦编三绝,夙兴夜寐,希望将来能做个有出息的人。

尚记得有一次,我做错了事情,爸爸一声不响地走到我跟前,接着使力地往我脸上掌掴,更以藤鞭侍候,然后冷冷地道:“怎样?不满的话就离开这头家啊,不过若是走了,就永远都别再回来!”这句话残忍地吞噬了我原有的幸福,我万万没有想到身为家中最受宠幸的老幺竟然会受冷落到这种地步。于是我用坚决且仇视的目光向他宣战,再深呼吸一口气,便推开了铁栅,毅然狂奔着离开这个我再也呆不下去的地方。我原以为孩子般的赌气是一种能够促使爸爸心软的最佳良药,希望他把我挽留下来,可惜事与愿违。我回头望,街道上虫鸣声划破了静谧的寂夜,只有姐姐追跑着出来,把伤痕累累的我搀扶回去敷药疗伤。

再回想两年前一个炎热的午后,正睡得酣醉的我被电话铃声吵醒了,另一端妈妈抽泣着说:“爸爸中风了。”听罢,原本睡眼惺忪的我愣住了。霎时间,许多疑问浮现在我脑海中,不停地盘旋着。我真无法想像如果失去了爸爸,我们要如何过活?哥哥听到这消息后却无动于衷,就像宋代词人吴冬红在《自寿词》中所提及的“白眼狼”似的无情无义。哥哥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他无法原谅爸爸做过的错事。对我而言,无论爸爸如何犯错,他依然是把我们抚养长大的爸爸。我也常为了维护爸爸而屡次跟哥哥发生口角,哥哥则常诋毁爸爸,更多次向我说些难听的话。

当我抵达医院后,一股酸涩便涌上心头,霸占并控制着我的潜意识。眼前躺在病床上那个泥塑木雕的男人,就是幼时常给我盖被御寒、哄我入睡的爸爸。他看见我时,脸上便不自觉地莞尔一笑,但嘴巴张了老半天,却叫不出我的名字来。这一幕场景,让我忆起了我和爸爸最喜欢的一部电影《搭错车》。里头有一段歌词深深触动了我的心弦:“没有家哪有你,没有你哪有我,陪我多少年风和雨,从来不需要想起,永远也不会忘记”。

看着他,我的心先是热乎乎的——被爸爸那一抹真挚的微笑溶化了,接着两排泪水潸泫而流,沾湿了衣襟。爸爸用他那历经无数风霜的双手擦拭我脸上的泪痕,那掌心的温热蒸发了我不听话的泪滴,也让我鼓起了勇气,唏嘘地向爸爸说:“爸,对不起。”我自责为何当初不好好孝顺他,反而常和他顶嘴呢?我内疚,因为我没有尽过一个当儿子的责任。我这才发现“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的道理。

我们的一生中,曾经错过许许多多的事:错过了童年的幼稚,错过了少年的懵懂,错过了青春的激扬,错过了中年的凝重,也许还会错过老年的安详。错过了一趟巴士,还会有下一趟;错过了一颗流星,还会有千千万万颗星,但是错过了亲情,就算花再多的金钱,都无法将它呼唤回来。没有人愿意错过,只可惜生命太短暂。因此我们是否更应该珍惜与家人相处的时刻,免得留下“物是人非万事休”的无限憾恨?